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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伤

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其实我知道自己这一两周来,甚是浮躁。

      二月初、三月初刚从家回学校时,很是不习惯。因为我想家。出门在外读书这么多年,其实我并非是那种一离开家就会哭唧唧的人。我想家是因为不想再陷入复杂的关系、被那些琐事纠缠,还有就是——逃避论文、逃避毕业。我内心在深深拒绝,同时也在欺骗自己。

      哪怕是现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,我都知道,自己只不过在逃避看文献的时间。实际上,心里并不是很讨厌文献的,哪怕是英文文献也不是很讨厌的。但依然是想拖延。心里也在焦虑、自责和有时难过,但仍然这般。在别人面前却又表现得像个正常人。

      不是我故意隐瞒。

      我本身就不喜欢和不熟之人聊得深入,而每每和室友说起这些心里话的时候,一个安慰我她也这样,一个说我的进度比她的快多了。这样一来,一两句话就把我塞得哑口无言,话题便又只能转到其他玩笑上。如此一番,一两周后,连晚上回去都不读日语了。也不知道在干什么,时间便这样溜走,有时看看视频,有时吃零食,这两日我开始转向去看推理小说。潜意识中以为,看小说总算是看书的一种,不是在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  我说了,是“潜意识”。理性告诉我,自己只是在用另一种体面的方式逃避。

      “一周小结”已经写了两周。前两周还算过得去,这一周却是过得太过萎靡。很抱歉,我不是那种可以很好调整自我状态的人。我想吐诉,便用这种方式。

      几乎每一天都会写日志、随笔,写得越来越长。和以前的那种随笔不同,那时候是在记录生活,现在只是在倾倒苦水。不,这也不能算是苦水。明明那些真正不幸的人,还没有发声,还在沉默地坚持着。

      那我这样的人,又算什么呢?

      我清晰地认识了自己,却又不进行改正。一遍又一遍地自省,改变的那一天似乎永远不会到来。有些FLAG好像立了,就能实现一样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我常常感觉,有另一个自己像幽灵一样就站在我的旁边,冷眼瞧着我,鼻口都斜睨着我,抱着手臂,后背笔直,就那样站着。根本不屑和我说一句话。但我多想她和我说说话啊。别人也和我说说话啊,是说着说着就能把人说哭的话,而不是那些无趣的只能让人发笑的话。

      可能,人在这个世界上只能是沉默的。人人都在匆匆行走、匆匆生活,哪怕聊天也不过讲些笑话或工作,像我这种自我的苦闷和低沉,在他们眼中大概无比无聊。


      难以描述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,便就这样吧。无脑地开始,无头地结束。

      窗外阳光甚好,我并不难过、也不想哭,只是有点低沉和郁闷。春天来后,心情起伏也颇大。去年似乎也是这样,17年的4月,我常常哭。悄悄抹完眼泪,独自去图书馆找漫画看。那时候刚认识一位朋友,聊了几次,他会问我今天还好吗?我有时低落着不知该如何作答,便只能形容为好像每天都在坐过山车。

      再到后来,不知不觉没了联系。这个人在我生命中再没出现过。这样的人,很多的。出现与消失,都在一霎那。久了,我也忘了他的名字;再久一点,也会忘了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这难道是因为伤春?

      为自己的懒惰和逃避找季节上的理由,大概高效能人士们会更加嘲笑这样的我了吧。


—End—


 
标签: 随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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